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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虚幻之间

被所有人厌恶的那天(23)

Summary:某天,出于某种原因太宰被所有人讨厌了……

*非典型团厌宰,非典型火葬场

*本文无赖派主场,cp是织太,安太友情向。

*一句话总结:被所有人厌恶后,太宰被挚友们挟持着叛逃了✔️

*前文指路:(1) 、(22) 

*以上,祝大家阅读愉快☆彡





侧耳认真倾听了一会儿盥洗室里的声响,卷在被子里的太宰赶在完全窒息之前轻声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撑着身体挪到了床边时,表情已经不复之前和织田作对话时那般鲜活,鸢色眼瞳表面浮着还未散去的情感的残渣,内里却空无一物,一片漆黑的虚无。

 


坐在床边,太宰注视着自己的手臂上被妥善缠绕的绷带,绷带的末端甚至被人精心系了一朵好看小蝴蝶结,只是看着,太宰的嘴角就牵动起了一触即溃的微小弧度,像一汪小小的干涸的泉眼……


 

已经足够了,太宰冷漠地告诫着自己,应该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没有调查清楚,自己也已经给两位友人带来了足够多的麻烦和危险了,最重要的是,人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毕竟不同于眼下对他们的过去毫无所知的织田作和安吾,在长久的相处下,就如同曾经看得到那个独自在无人所及的虚无中哭泣的孩子、又心照不宣地选择陪伴而非干涉的织田作和安吾那样,太宰也早已对他的两位友人了解到了相当深刻的地步,而他本身又是一个敏锐到敏感的人,所以太宰自然看得懂织田作和安吾每一个眼神交汇背后的意蕴,看得出他们对他的隐忍,和两双仿佛一如既往、却早已不同往昔的眼眸中暗藏的厌恶,和超越那之上灼烧着灵魂更加炽烈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太宰都看得清楚明白,却又假装着自己一无所觉,从而假装接受这一切只是理所当然,而非贪得无厌……

 


谎言,厌恶,保护,偏爱……


 

所有的这些都已经超负荷了,已经足够了,不能再奢求更多,他没有玩弄人心的兴趣,更没有折磨织田作和安吾的情感的喜好,再说,他自己也还远没有到少了织田作和安吾的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不会脆弱得像个被丢弃的弃子,也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爱是昂贵的奢饰品,只有小孩子才会浪漫地渴望这些,而他早就没有资格,没有感觉了……继续待下去,终会有消耗殆尽,他无力偿还的那一天,所以他必须做出抉择,趁着爱还有余温,趁织田作和安吾还没有彻底厌弃他,趁一切还没有支离破碎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前……

 


如果终究要离开的话,不如主动离开,知道在乎的人没有了他会活得更好、平安无恙,还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事情吗?


 

下定了决心,回想着刚才留心记下的安全屋周边位置和环境,太宰调出了只在脑海里存在的线索和地图,虚无的目光仿佛追逐着只有自己看得见的事物一样快速移动着……


 

确定了逃跑计划绝对万无一失后,太宰用手撑着自己离开床沿,勉强站起了身,屏气凝神,试探着催动眼下有知觉却并不怎么好使的双腿迈出了第一步……


 

失败了——

 


在即将摔到地板上发出足以吸引织田作的声响之前,太宰紧急在半空转换了姿势,以扭折了两根手指的代价,堪堪用双手手指悬空撑在了地上。


 

把手指被扭断的嘶气声闷在肺腔里,太宰泛白的嘴唇咬出了血丝,额角也滑落了几滴冷汗,汗水滴在地板上发出了在太宰听起来十分巨大的‘啪嗒!’声,让他立刻受惊似的抬眼望了一下盥洗室方向。


 

听着那边并没有间断的水声,太宰高高提着的心这才落下了一点点,随即又皱紧了眉头,才走第一步就差点来个平地摔,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就像之前把太宰抱来抱去、根本不给他双脚落地机会的织田作确定那样,现在的太宰连是否能站稳都成问题,想要正常行走什么的根本是天方夜谭。


 

有点困难地接受了自己的双腿依旧不能使用的现实,太宰调整方案,决定像从港口黑手党的地牢逃跑那样故技重施,有支撑物就扶着支撑物,没有的话就匍匐前进。

 


只要还能够移动,那么怎么离开,怎么销声匿迹,这对于曾经创建了港口黑手党侦查术的太宰来说简直是如呼吸般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说,除了情感方面的遗留问题,从织田作这边逃跑怎么都要比拖着比现在还要没用的身体从重兵看守的港黑地牢逃跑简单得多吧,他已经成功过一次,这一次也只会比先前更加顺利。


 

所以太宰放任了使不上力的双腿拖跪在地上,用双手扒住地板,首先匍匐着爬到了织田作房间的衣柜那里,小心翼翼地翻找出了一条裤子。


 

窸窸窣窣地穿上后,太宰从身上拆下来一截绷带勒住裤腰防止中途掉落,之后太宰保持着斜歪在衣柜边的姿势,像失去了魂魄的尸体般定在了原地足足十几秒钟,然后才动作机械缓慢地脱掉了身上的沙色风衣,整整齐齐叠好后,太宰咬着又渗出了几许血丝的嘴唇将风衣放到了衣柜里。


 

嘴角勾着一抹像是嘲讽又像是放弃的笑,像是再无留恋了一般,太宰将全部的心神都专注于当下要做的事,开始拖着身体向玄关口挪去。


 

然而挪动的过程远比太宰想象地还要困难,他没有像织田作那样便利的异能力,所以尽管他每一步的选择和挪动都慎之又慎,还是不免在木地板上发出了吱吱哑哑的比自己的心跳声还要大的声响,想要做到完全安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幸浴室不间断的水声为他打了还算不错的掩护,这让太宰得以稍稍放开些手脚,忽略掉无伤大雅的杂音,心无旁骛的太宰很快就抵达了挨着餐厅接近玄关处鞋柜的位置。


 

眼看着胜利在望了,身心在此时都遭到了巨大损耗的太宰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所以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中场休息的时间,咬着牙决定再接再厉。



然而双手才刚向前扒了一步,盯着地板的太宰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身后水声依旧,但身下自己的影子上却多出了不太符合光照原理一撮形似呆毛的阴影……

 


刹那间,太宰的脑海拉响了最高程度的警报,肾上腺素飙升,眼前一团团发黑,耳边嗡鸣声尖锐,喉咙像被扼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被冷汗打湿了个通透,就这样像只突然被强光照射的野兔一样定在了原地……


 

在太宰半撑着身体扒在地上的僵硬的双手失去气力导致整个人狼狈地一头栽在地上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人拎住了太宰的领子,把人拎起时似乎注意到了太宰被勒得没有焦距水雾蒙蒙的眼睛,于是在中途松开了太宰身上单薄的衬衫后领,改用双手掐着太宰的双腋把人拎起来,提到一旁的鞋柜边,看着太宰下意识扶住柜子后,松开了手。


 

直到这时,太宰空白一片的大脑才堪堪找回了一些意识,眩晕着眼睛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织田作——



穿着半敞着领口扣错了扣子的睡衣,肩膀处搭着一条白色的干发巾连发尾都还悬着水滴,明明是一副居家的打扮,却因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和暗沉的眼睛,让织田作整个人都显得极度危险……



无形的气压让太宰本能地颤栗,几乎扶不稳鞋柜,后知后觉因为惊吓过度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像是呜咽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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