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ta

现实与虚幻之间

温柔驯化(1)

又名《小兔宰治饲养指南》

*原著背景下的疯狂动物城版abo世界

*赤狼Alpha武侦社员织X垂耳兔omega干部宰

*预警如下:all太汤底下的织太✔️非典型火葬场✔️非典型带球跑✔️HE✔️




灯光暧昧昏暗的欧式风格的办公室内,森鸥外双手托腮挂在清淡的笑意看着太宰从办公桌对面递过来的白色信封,直视着太宰虚无漠然又仿佛翻腾着无尽恨意的眼睛,森鸥外漫不经心地将原在手中把玩的边缘熨烫着细金的黑色信封拨到一边,然后捻起太宰递过来的不算太薄的白色信封。


 

“这是何意?太宰君。”

森鸥外问,目光缓缓扫过太宰软绵绵垂在发丝间的灰色兔耳和在绷带间若隐若现的瓷白色的脖颈,即使用绷带严密的防护着,仍旧有不安分的樱桃味的甜香从太宰后颈溢出。

 


森鸥外有趣地审视着太宰,是他亲手帮太宰洗去那个人的永久标记的,所以森鸥外清楚他的学生、眼前的小omega只是故作镇定。

 


“那个人的标记没有了,你的发情期会很难捱,太宰君,需要我帮你吗?”

森鸥外接着体贴地询问着,但也仅仅是出于礼貌,他们之间的契合度连及格线都够不到,何况森鸥外根本不爱任何人,这也是他曾经无数次试图教给太宰的,无论哪种性别爱都会使人变得脆弱,他的学生很聪明,只是唯独这一点怎么都学不会。

 


太宰紧紧抿着嘴唇,目光愈发冰冷,没有理会森鸥外后半句话,“信封里是港口黑手党内所有重要成员的机密信息,我要离开组织,否则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秘密公之于众,这些东西如果交给监察局的话,能判港口黑手党所有高层一百次死刑。”

 


“所以你还是想去找他?”

仿佛没有听见太宰的威胁一般,森鸥外露出里有些难办的表情,“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不会再要你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

太宰轻声重复着,鸢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名痛苦的情感,藏在黑色软发间的发情期而显现的两只兔耳因为愤怒紧绷着竖立起来,“我们做了交易,你明明答应过不会动织田作的!”

 


“守信是美好的品德,但常年于无理暴虐相伴的黑手党并不需要这个。”

森鸥外自然地说,看向太宰的目光就像是看自己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无奈。

 


“不过太宰君对我是特殊的,我既然答应了你,你也付出了代价,我不会对你食言的。”森鸥外摊了下手,无辜地说:“我的确没有动织田君,是他自愿要去帮我们铲除mimic这个可怕的威胁,这是符合组织利益的事,我怎么可能会阻止?”

 


“是你把织田作收养的五个孩子的藏身处透露给mimic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打探到我挑选的藏身处的信息?是你杀死了孩子们,为了把织田作、把唯一一个能对付mimic猎隼长官的异能者推给敌人。”太宰咬牙说道,压抑着血液里愈发躁动的因子,声音低哑,掩饰着被信任的人背叛又背叛了最亲近的人的脆弱和恐惧。

 


“可是织田君还好好的不是吗?”

森鸥外疑惑地说,似乎不太理解太宰为什么这样愤怒,发情期的小兔子都是这么狂躁吗?

 


“但那五个孩子……”太宰声音像是从什么满是碎玻璃茬的细管里挤出一样。

 


“黑手党又不是什么慈善组织,牺牲五个没什么潜力的beta小孩总比让整个横滨的生灵涂炭要好。”

森鸥外没什么感情地说着,眼中浮动着只以数字衡量得失的浑浊的黑暗,“何况那五个孩子的住处不是太宰君安排的吗?是你还天真地想要藕断丝连,我早就告诫过你感情是你身上唯一的弱点,你没有听进我的话,才发生那样遗憾的事。”


 

察觉到太宰一瞬间仿佛被刺痛到神色,森鸥外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太宰君还是留下吧,要知道即使是omega,你印刻着人间失格的腺体在黑市上已经被叫卖到25亿美金不止了。太宰君,继续留在组织里,有我的庇护,你会活得很好。”



说到这里森鸥外顿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否真心想让太宰留下,即使太宰是异能者中稀有的omega,显现形态还是只没什么威胁性的垂耳兔,可就算是只兔子,曾为港口黑手党带来无数利益的妖魔般的聪慧头脑还是为森鸥外所恐惧忌惮,身为站在冰山顶端的首领提前规避一些风险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森鸥外看着太宰已经褪去婴儿肥的脸颊和依旧警惕地竖着的灰色兔耳,毕竟是自己养了四年的兔子,扔掉总还是有点舍不得。

 


“太宰君,织田君不可能原谅你的,狼可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生物,他们最恨背叛。”

森鸥外笃定说着,目光却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可以给你离开的自由,也随时欢迎你回来,五大干部的位置我会为你留着,虽然你和织田君的契合度很高,但我记得你和中也君的契合度也有89%,你——”

 


森鸥外止住了话头,部下们将寻求指示的目光投向他,森鸥外抱起手臂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太宰已经消失在门廊处的背影。

 



 

 

直到完全离开了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太宰才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用手使劲揉了揉终于垂落下来的充血到麻木的兔耳。与港口黑手党彻底撇清关系是早在几个月就决定好的事情,今天去森鸥外那里只不过是戳破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窗户纸罢了。


 

既然决定要和黑手党撇清关系,太宰自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包括公用和私用的两部手机都在见森鸥外之前销毁了。随便走进一家普通的服装店,太宰用身上的零钱买了件白色条纹衬衫和浅色长裤,彻底换下了黑手党的装扮,临走时在Beta店员小姐含笑的建议中,太宰又买了一个浅灰色的鸭舌帽遮住了显现在外的两只和帽子颜色一样的兔耳。


 

从服装店出来,太宰便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很多年没有这么茫然孤独的感觉了,按计划来讲,他现在应该去找就在一周前还是恋人的织田作负荆请罪,只不过兔子总是胆小的生物,现在这样犹豫,说到底是不敢去面对织田作眼中的失望或者恨意。


 

太宰知道织田作现在大概在武装侦探社的医务室里养伤,因为森鸥外的阻拦,太宰没有见到绑架孤儿们的大巴爆炸的惨烈场景,也没有及时赶去织田作与纪德决战的地方,只知道织田作受了很重的伤,是武装侦探社的那位稀有的治愈系alpha与织田作在侦探社的搭档及时赶到才把织田作从鬼门关门口又拉了回来。大概是因为受伤过重,昏迷的织田作又被侦探社的人带回了侦探社,现在织田作大概已经醒了吧。太宰看了眼逐渐西沉的惨淡的落日,街上的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为生活不停地奔波着,他们都有各自想见的人和想去的地方,距离昨日那个刻骨铭心的黄昏已经一天了。

 


街上有几个alpha投来了的露骨的目光,太宰压低了鸭舌帽,假装有家可归一般朝某个方向快步走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护住了鼓起了一点点弧度的小腹,他的标记早在一周前就被森鸥外动手术清洗掉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标记的omega,任何一个alpha都可以无所顾忌地把他拆吃入腹,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本能不会允许他在没有标记的情况下拒绝任何一位alpha,所以森鸥外猜错了,他现在并非处于发情期,是怀孕了。

 


关于这一意料之外的状况,就连太宰自己也是刚知道不久。



昨夜在收到部下传来的织田作生还的情报后,太宰便写了一封信,然后拿起了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在手腕处寻找着可以一刀致命的动脉。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且是一错再错,mimic是他配合森鸥外暗中引渡的,因为这样做一定会危害到政府的利益,从而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港口黑手党处理,只要消灭mimic,港口黑手党就可以从政府那里得到从事非法活动的许可,太宰也可以凭借这个向森鸥外提出脱离组织的请求,一份异能开业许可证可比一个垂耳兔omega珍贵得多,所以早就忌惮着他的森鸥外一定会同意的,这样他就可以努力尝试去做一个像自己恋人一样的好人,‘不再杀人,成为救人的一方’是太宰在被永久标记的那一天对织田作的承诺……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不可能都如同预想的一样顺利,不确定性才是这个比梦境还要荒谬十倍的世界的主宰,太宰唯一没有预料到的便是mimic的首领纪德的异能力,就是这一点让之后的一切都变了样……



就像上文说得一样,不确定的漩涡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所以当太宰手中的刀在手腕处划出第一串血珠时,小腹突然的剧烈的抽痛让太宰手中的刀偏离的应有的轨迹,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摔出了刺耳的声响……而当看到显示为两条杠的验孕棒时,太宰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再轻巧的寻求一死了,至少要让这个属于织田作的孩子平安降世,是他害死了织田作真心爱护的五个孤儿,虽然体内同样流淌着自己肮脏血脉的宝宝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但织田作那么喜欢孩子,重新拥有孩子后织田作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不断从后颈释放的甜香让太宰根本甩不掉紧跟在身后的几个仿佛势在必得的alpha,孕期却没有被标记的omega会本能地释放求爱的信息素,要他去寻找合适的alpha的标记来保护腹中的宝宝,尾随在后的alpha纠缠的信息素让太宰浑身火烧一般难受,抵抗空气里混乱灼热的气味几乎要耗尽他所剩不多的力气。



以前太宰从没有受过这样陌生的痛苦,就算没有自己的alpha陪同,织田作印刻在太宰后颈腺体里的宣告所属权的高阶信息素都足够让这些alpha敬而远之,被独属于织田作的信息素包裹着,无论在哪里,浑身都仿佛裹在鸭绒被里一样温暖安全,这个世界并不温柔,他的alpha却从来不会吝啬温柔,至少太宰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alpha会在每个分开的清晨抱着他的omega用亲吻把象征着安抚和保护的信息素灌注全身把omega甚至连每一根头发丝都要保护起来。除了织田作,很少有alpha愿意把可以用作武器的信息素用作保护,更别说用在只是作为资源和财产而存在的omega身上了。



回想起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太宰的眼神愈发暗淡,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不仅把织田作卷进了与他无关的战争,还洗去了织田作给予的永久标记的印记……


 


身后alpha们释放的信息素愈发肆无忌惮,不是异能者,太宰判断着,虽然绝大多数的异能者都是alpha,但这个世界上异能者并不多见,对普通市民来说甚至只是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所以并非所有的alpha都是异能者。虽然身为曾经港黑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有的是办法让身后四个被热血冲昏了脑袋的alpha消失,可是他答应过已经织田作不再杀人了,太宰有些昏昏沉沉地想,用技巧甩开了那些alpha一些距离后,太宰把自己关进了街边的一个电话厅里。

 


先把身上仅剩地两只抑制剂打进已经有几个青肿针眼的小臂里,精神总算清明了些许,太宰抓起电话,把硬币投进去一个,按下一串号码准备拨打时,又如梦初醒般地全部按了回去,思考了一秒钟,太宰按下了另一串号码,铃响到第三次的时候才被接起。

 


“喂,是谁?”

电话那边传来了仿佛熬了三四个通宵的疲倦声音,语气不耐烦至极。

 


赶在被安吾当作骚扰电话挂掉之前,太宰调整好状态,轻松道:“安吾,不会现在还在工作吧?”

 


电话那边传来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破裂声,太宰稍微把电话离得耳朵远了一点。

 


“太宰?!”


 

太宰不禁庆幸自己把电话拿开一点的先见之明,耐心道:“嗯嗯,是我。”

 


“你现在在哪?。”

 


太宰看了下周围的建筑,抑制剂的副作用让他眼睛有些发昏,“不好说呢,我现在——”

 


“——嘟嘟嘟——”

 


太宰啧了一声,扫了一眼三个围在电话亭周围、正用凶狠的目光吓退有些好奇往电话亭里看的行人的alpha们,然后抬眼看向了按掉自己电话一身朋克风格打扮的这些alpha的领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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